2016年1月31日 星期日

離開

從今天開始
努力成為情歌的一個和弦
那樣應該就不會再感到傷心了吧
就像影子從未意識到自己的黑暗一樣

2016年1月28日 星期四

Against me!《Reinventing Axl Rose》(2002)

叔本華說過一句話:「人們常常將自己的眼睛的極限當作世界的極限。」這句話可以說是解釋許多小鼻小眼心胸狹窄行為的工具之一,第一個例子,前一陣子美國通過同性婚姻法案後臉書上出現了一陣換彩虹大頭貼慶祝的風潮,這時候就有人擺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嚴肅嘴臉跳出來說話了:「你們這些人平常怎麼都不關心呢,根本是在跟風嘛。」(同樣的現象出現在巴黎恐攻之後),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平常關心什麼而且我關心什麼為什麼還要讓你知道,要不要我把每天的拉屎時間、重量和成分也統計分析後告訴你?再者很多人關心這件事不是很好嗎,平常整天靠杯沒人關心等到大家開心關心了又在靠杯平常怎麼不關心,傲嬌欸。第二個例子和本文有正相關,常常聽到許多自詡為聽龐克的人說龐克已死啦,結果口沫橫飛後只講得出Sex Pistols、The Clash不然就Ramones,完全無視其他千千萬萬的龐克團,這個例子的另外一種表現手法是某知名電台主持人最近說某張專輯這是多少年來中文世界最好的龐克專輯,猛欸這幾年中文世界的龐克專輯你是全都聽過喔,不然怎麼敢誇耀這是這是最好棒棒的專輯,同一篇文章裡還出現重金屬總是炫技的這句話,不了解的話可以承認或跳過都沒關係,輕易將兩件事情畫上等號的行為只會彰顯自己的空洞而已。突然可以理解為什麼立委在立法院內總是唾液無國界四處掃射了,因為開罵後的強烈快感會沁入心脾,讓人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到達靈肉合一之境。

不要囉嗦了進入正題,如果有一天地球爆炸,在緊急逃命的混亂狀態中要立刻從硬碟裡選出五張專輯帶上太空船,Against me!的《Reinventing Axl Rose》毫無疑問是其中一張(有一張會留給Elliott smith,剩下三張到時候再說),因為一首龐克救地球,十一首龐克就可以連九大行星加月球一起救了(新的太陽系第九行星又出現了!?),主唱Laura Jane Grace發這張專輯還是個生理男性名字叫做Tom Gabel,他的聲線像把斧頭一樣厚實、銳利又具有一擊斃殺的破壞力,對準資本帝國內一張張貪婪的臉砍下去,罵幹需要理由,也需要認清對手的優勢與致命傷,把想像中的對手具現化成稻草人猛踹猛打沒有意義,當對手是稻草人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拳王,這時候的反抗終究只是孤芳自爽的玩笑罷了,因為你根本沒有打倒任何人,就連站在對手面前的勇氣都沒有,Against me!的對抗目標相當明確就是資本資本利益利益,在龐克的橫衝直撞佐上民謠的優美旋律中不斷強力放送,<Baby,I'm an Anarchist>是無政府主義者掏心掏肺的吶喊以及理念分岔的愛情,<Reinventing Axl Rose>是我最喜歡的曲子,描繪一個沒有英雄沒有階級的世界,搖滾巨星走下神壇與觀眾肩並肩齊聲合唱,每當生活遇到瓶頸時我總會點播這首歌來自我打氣,破除遙不可及的虛幻美夢,在醜惡的現實中正視自己的行動、思想價值的建立,逐步搭起理想生活的骨架。幾年前認真聽完這張專輯我徹底放下曾經被某搖滾作家洗腦並放在心中的狗屁提問-「搖滾樂可能改變世界嗎?」,並視其為糞土丟到化糞池裡腐爛,這個問題很類似「努力就會成功嗎?」,在定義模糊不清論述不穩固的狀態下還能說的頭頭是道並出書推廣成顯學(十周年還出了新版),真是佩服佩服,只怪自己以前好傻好天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認真聽音樂並思考音樂與人的關係總算開闢出一條適合自己腳程與耐力的道路,不再被打著搖滾樂名號到處招搖撞騙的牛鬼蛇神牽著鼻子走。

龐克從來就沒有死過,是你的心死透了。






新鼓手Atom Willard加入之後現場能量更加沸騰,然後Grace的長髮飄逸,很美。


2016年1月19日 星期二

SOIL & PIMP SESSIONS《Circles》(2013)

和爵士音樂有多陌生?想像一下如果爵士是個人,他站在路口對面與我揮手打招呼時,我會驚訝地回一聲「哈囉,搖滾」,陷入一頭霧水甚至慌張的窘境,大概就是這種情況,雖然在聽過幾張Miles Davis 和 John Coltrane等經典的爵士專輯之後覺得好聽並喜歡這種音樂,但是就像葡萄牙的航海家初次看到台灣島時脫口而出的那句「Ilha Formosa!」,一開始的形容總是簡單明瞭,講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是第一印象仍然是重要的,透過簡潔的話捕捉一見鍾情的瞬間,留下美好的記憶才有動力踏上土地冒險,尋找流水般的鼓、積雨雲般的吉他或是刺穿天際的高音。

SOIL & PIMP SESSIONS的音樂不只是爵士,接續上面的打招呼情境,假設路口對面的那個人就是SOIL & PIMP SESSIONS,在我說完「哈囉,搖滾」之後,他不但不會尷尬,還會笑著回我「其實我是搖滾的朋友,嘻哈的兄弟,黑人音樂與電音的同班同學,揪咪。」說他們的音樂包山包海一點也不為過,甚至連天空都包了,在這張《Circles》裡每一首歌都找了風格迥異的音樂人合作,每聽一首就像打開福袋一樣驚喜,舉例來說第二首<殺し屋危機一髪>找的是鼎鼎大名的椎名林檎,但是我跟她比和爵士還陌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開頭總會想到<失戀陣線聯盟>。個人最喜歡的第三首<Light Blue Soldier>,由嗑了藥的吉他帶頭和喇叭、鼓一起競速,讓人興奮又心慌會不會超速翻車的solo從頭飆到尾,最後和鋼琴殺出重圍的那段衝刺特別精采。下一首<Iceburn>是很有趣也很有戲的一首歌,從前半段穩定輸出的Beat大概猜得出這一首是和嘻哈掛的音樂人合作,歌曲中段喇叭和鋼琴的加入搶回了丰采,但是一個加速之後換成是董茲董茲的電音猛炸。在百無聊賴的冬夜裡聽著這張專輯,想起了《刺激1995》裡囚犯們聽到莫札特的費加洛婚禮時肅然起敬的眼神,開始想像夏天陽光落在海平面上上的銀色波浪,以及溫暖的空氣熨貼臉頰的觸感。

感謝好友C的推薦,下次遇到爵士時應該能夠順利和他做個朋友。


其他專輯的歌,起來跳支舞吧

2016年1月15日 星期五

張震嶽《我是海雅谷慕》(2013)

在還沒聽張震嶽的專輯之前,跟他的熟識度僅存於去KTV必點歌曲,就算唱不上去也要用假音唱的〈愛我別走〉,後來認真聽了也有入手的是《阿嶽正傳》那張精選輯,〈乾妹妹〉、〈認輸〉、〈愛我別走〉、〈秘密〉、〈勇氣〉等金曲連發,讓記憶深處佔地廣大的錄影帶隨著節奏一卷一卷自動起立排列,等待進入老舊的機器裡,輪轉回放,卡擦一聲,暫停在不怎麼慘綠的青春時光,浮現在螢幕上的是匿名的情話、考試後的約定、說不出的告白,還有第一次失戀的那個夜晚,倒映在霧氣裡的淚光。

忘記第一次聽完《我是海雅谷慕》是什麼時候,只記得那天我重複播放了好幾遍,也讓這張專輯在去年成為與拖把抹布同等級的民生必需品,雜念纏身的時候便戴上耳機,按下播放鍵,進入孤寂的世界。如果要形容這張專輯對我的意義,那不會像是「芳香劑」一樣為覆蓋臭味而製造另一種更濃厚的味道,再怎麼絕頂美妙的味道也不一定與你情投意合。而是要起身將馬桶與地板徹底刷洗乾淨,清除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網與書桌上的灰塵,讓房間回歸尚未玷汙的潔淨狀態,當然總有一天仍然會髒,但你藉由這樣清洗的過程宣示,我能夠處理那些髒污,與之對抗,無論巨大或細微,她媽的一定可以讓你消失。親手拿回掌控生活的權力,拒絕透過噴灑香水默許他們與你共處一室,再蒙上一層輕薄的假象。挺起腰桿面對強硬的對手,拒絕讓那些黑暗物質遮掩你散發熱切的光芒,重新在行動中蓄積能量,讓處於失序邊緣的日常得以持續與外力抵抗,慢慢貼近並回到正常軌道上繼續運行。

被歸類在成熟那一邊的25歲,就從音樂開始,演奏好自己的樂譜,並且期待其他人也能順利演奏,眼神交會的那一剎那,請與我合奏一曲,我會為你調一杯啤酒加伏特加。

這就是《我是海雅谷慕》對我的意義,一段「回歸」的過程,被期限與期待壓榨的生活,需要這樣與音樂相伴的獨處。




2016年1月12日 星期二

Deathhammer《Evil Power》(2015)

鞭金是我進入重金屬的墊腳石,記得當時聽到Death Angel首張專輯《The Ultra Violence》時的滿腔熱血(直到現在想甩頭時還是會把<Thrasher>列為首選),加上社團的鬍渣學長大力推了我一把,丟了一脫拉庫又髒又帥的音樂給我,從此掉入極端金屬烈火無盡的摩瑞亞礦坑,記得那段時間的音樂播放器裡有一半以上是鞭金專輯,直到某天發現老鞭玩不出新花樣新團愈來愈無趣的情況下決定見好就收,縱身躍入炎魔長居的黑暗地底挖掘Death metal和Grindcore等惡魔精華,還有幽暗密林裡的Stoner Metal(中毒很深的魔戒粉)。

去年在大陰博物館這個台灣首屈一指的介紹金屬樂的部落格(台灣金屬部落格極其少數,翻譯維基百科充數的不算)的榜單上看到了Deathhammer在2012發的專輯《Onward to the pits》,聽完大為驚豔,就像是昏睡已久的公主被白馬王子激情滿點的熱吻徹底嚇醒,隨即把這個團名印刻在腦中。去年發的這張專輯《Evil Power》承襲了上一張正統的老鞭精神,完美復興1980初期鞭金正盛的時代力量,不需靠任何站台與結盟(聽音樂別忘了關心政治~),Old school Thrash Metal必備的趁趁趁riff當然少不了,從頭到尾高速疾馳又catchy的吉他編排和髒意橫流的粗糙小鼓營造出Possessed《Seven churchs》中邪氣沖天的氣氛,Slayer巔峰時期主唱Tom Araya驚天地泣鬼神般的轉音嚎叫隨機噴發,一個Move輕鬆超越張雨生刺穿天際,劫後餘生後還得面對閃電般的和弦掃射,耳膜不被炸得粉碎都難,第一首歌<Warrior of evil>的intro結束riff開始狂飆的時候保證讓鞭金基本教義派立刻跪地膜拜,第三首<Satan is back>堪稱整張專輯的高潮,幾組和弦交互進行再橫空插上一段solo,簡單粗麻的吉他猛刮你的半規管響起陣陣陰風,《Mad Max》就算拿這首歌當配樂也毫不違和。玩不出新花樣真的沒關係,只要新瓶內的舊酒夠香醇還是可以讓人春風滿面不醉不歸,鞭金就是這麼簡單又帥氣的音樂。

趁機唾棄一下我他媽好像回到60年代當嬉皮這種透過音樂高唱空泛信仰愛與和平的爛話,讓我啐一嘴口水然後大喊好好活在現代吧。
 
完整專輯試聽

2016年1月10日 星期日

Westkust《Last forever》(2015)

一陣子沒有聽瞪鞋音樂了,畢竟不是人人都是瞪魔可以每天忍受孤芳自賞的折磨,前一張聽過又稱得上喜愛的瞪鞋專輯是2014年Nothing 的《Guilty of  Everything》,團員的音樂經歷(主唱組過龐克團、Bass手彈過Deafheaven)使得他們音樂的厚重和速度感完勝一票類似曲風的樂團,順利做出市場區隔,但是說真的類型音樂發展到最後要有新意實在不太容易,慢慢陷入與後搖滾相同的窠臼,究竟要如何在前人辛勤的開疆闢土之後埋下種子、汲取養分,開出奇異繁盛的花朵呢?

瑞典瞪鞋團Westkust做到了,無意間聽到他們的首張專輯《Last forever》的第一首曲<Swirl>時便立刻蓋上「這團有搞頭!」的章,不執著於反覆製造令人倒彈的音牆和耽溺的情緒堆疊,取而代之的是暢快的後龐克鼓擊搭上亮麗的吉他旋律貫穿整張專輯,男女主唱都使用較為外放的唱法而不是瞪鞋裡常見的含糊不清的細雨呢喃,人聲與各個樂器的音量調和的剛好,非常適合在寒風獵獵的冬天關在房間裡想像春天天空的清朗與陽光敷上肌膚表面的感受。<Jonna>裡空氣感十足的吉他和悅耳的旋律完全是經典瞪鞋團Lush的復刻(他們也在去年宣布復出了)。<Summer 3D>則是Dream-pop的味道稍多的的曲子。整張風格齊一又容易入耳,不黏牙也不死甜,唯一的建議是音量要開到最大!

PS.非常喜歡女主唱Julia Bjernelind陰森的氣質,彷彿從中世紀的歐洲古堡飄出來的美艷女鬼,好想被她吸一口血>///<。

Suis La Lune《Distance / Closure》(2015)

以前在Ptt上與人討論Screamo這種音樂時,竟然得到了"不管你想要怎麼分析他,大眾市場怎麼認定就是怎麼認定的"的回應,那討論的價值何在呢?好吧沒關係,每種樂風的發展有其歷史因素,雖然單純享受音樂的樂趣不失為一種方式,但是多涉及不同曲風總是好的,不要老是花時間來排年度幾大專輯幾大單曲(咦我是在說誰),簡單來說Screamo源自於90年代的美國東岸的Hardcore場景,後來發展的走向有兩條路線,一條保留了龐克的粗猛與侵略,曲子短小精悍,利用不和諧的吉他樂句製造聽覺上的混亂;另一派則是受到後搖滾的影響,做出來的東西比較悠長精美,編曲也複雜許多。但是樂風的定義參考參考就好,被後世樂迷奉為經典的Screamo名團Pg.99的主唱就曾說他們的音樂是貨真價實的龐克。
(有興趣的自行搜尋維基百科Screamo條目,記得要看英文,中文的是鬼扯)

來自瑞典的Screamo團Suis La Lune去年發了一張包含四首曲子的EP《Distance / Closure》,目前累積兩張專輯五張EP,在他們的音樂中除了後搖滾之外還可以聽到許多Midwest-Emo慣用的表現手法,清亮悅耳的吉他旋律緩和了Hardcore的焦躁不安。與第一張專輯相比這張EP緊湊許多(很多首歌快要搔到癢處就戛然而止除了最後一首,第二張沒認真聽先略過),多了鋪陳的橋段卻不會拖泥帶水,透過適當的換檔變速解除無聊的可能。個人最喜歡第三首歌<Better parts>,在短短的四分鐘內只利用三個段落便製造出張力,開頭一小段鋪陳後瞬間加速,利用簡單的頓點調味,愈疊愈高的甜美樂句連續噴發,兇惡的Hardcore也可以玩得很優雅。

直接附上樂團的Bandcamp


第一張專輯的最後一首歌<My mind is a birdcage>,硬漢失戀必點單曲。

2016年1月9日 星期六

Deafheaven《New Bermuda》(2015)

個人對於Blackgaze這個混種樂風沒什麼興趣,所以聽完當年橫掃各大榜單的專輯《Sunbather》(2013)也沒有太深刻的感受,如果用球員來形容的話就是快艇隊的Josh Smith,防守、進攻和控場都會一點,但是放在球場上跟行屍走肉一樣,看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沒什麼大不了的,尤其是那種又不黑金又不瞪鞋的吉他彈法實在覺得很不耐聽,唯一的亮點就是幾個段落轉換造成的高度反差引起的聽覺震撼,還有俗麗的樂句和黑腔的搭配令人耳目一新,但仍不足以留下印象,聽的那一剎那大浪來襲好不刺激,潮水退去就知道誰沒有穿褲子了,然後一堆中文評論說他們是黑金屬的文青團,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聽個音樂也要區分文不文青,陳芳明說台灣文學史要用加法而不是減法,我認為音樂也是,包容重於排擠,推廣重於治療,不要再畫小圈圈啦。

去年發行的《New Bermuda》深得我心,擺脫了上一張同時耍玩太多元素的缺點,不再迷惘於融合各種樂風,重新丟進爐火燃燒重鑄,以Black metal為主軸,Shoegaze和Post Rock為配菜。果然退一步海闊天空,火候與比例拿捏得恰到好處,能夠提振主菜味道但又不搶戲,保留了上一張裡那種犀利的橋段轉換與銜接。第一首<Brought to the water>即是代表,不三不四的吉他痛調終於修正為純正的黑金屬味道(幹你們黑金明明就玩得很好啊),最後那段如果單獨聽大概沒什麼感覺的鋼琴演奏也在前面的鋪排之下顯得雋永,簡單的編曲反而更能凸顯動靜之間的爆發力。最後一首歌也是我最喜歡的<Gifts for the earth>,橋段最豐富的一首但每一次的體位(?)變化都溫柔地做好做滿,愉悅與驚喜感得以峰峰相連到天邊,最後甚至連木吉他都用上了,類似某些後搖滾團的玩法但他們功力高強許多,不會過度專注於爆炸的那一章節而遺忘前後文的氣氛營造,段落與段落之間沒有刻意為之的痕跡。好的曲子就像一條河流,上、中、下游沒有精準的界線,但是各有獨特的風景,必須按照順序細細品嘗才能抵達大海。






I imagine the end.






2016年1月8日 星期五

2016年1月7日 星期四

那天在你家樓下

那天在你家樓下
點燃生日的蠟燭
等待你的氣息
融化燭火
融化思念
融化阻擋我們相愛的那場冷鋒
讓世界回到
適合戀愛的亞熱帶氣候

一支蠟燭怎麼夠呢
請給我一個吻
作為點燃其他的暗號
嘴唇相接的那一刻
遠方樓頂冒出了火
一棟接著一棟
連同掌心這支
圍成心的形狀


用這座燃燒的城市
為你祝福

不要吹熄
謝謝你
讓世界回到適合戀愛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