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第一次聽完《我是海雅谷慕》是什麼時候,只記得那天我重複播放了好幾遍,也讓這張專輯在去年成為與拖把抹布同等級的民生必需品,雜念纏身的時候便戴上耳機,按下播放鍵,進入孤寂的世界。如果要形容這張專輯對我的意義,那不會像是「芳香劑」一樣為覆蓋臭味而製造另一種更濃厚的味道,再怎麼絕頂美妙的味道也不一定與你情投意合。而是要起身將馬桶與地板徹底刷洗乾淨,清除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網與書桌上的灰塵,讓房間回歸尚未玷汙的潔淨狀態,當然總有一天仍然會髒,但你藉由這樣清洗的過程宣示,我能夠處理那些髒污,與之對抗,無論巨大或細微,她媽的一定可以讓你消失。親手拿回掌控生活的權力,拒絕透過噴灑香水默許他們與你共處一室,再蒙上一層輕薄的假象。挺起腰桿面對強硬的對手,拒絕讓那些黑暗物質遮掩你散發熱切的光芒,重新在行動中蓄積能量,讓處於失序邊緣的日常得以持續與外力抵抗,慢慢貼近並回到正常軌道上繼續運行。
被歸類在成熟那一邊的25歲,就從音樂開始,演奏好自己的樂譜,並且期待其他人也能順利演奏,眼神交會的那一剎那,請與我合奏一曲,我會為你調一杯啤酒加伏特加。
這就是《我是海雅谷慕》對我的意義,一段「回歸」的過程,被期限與期待壓榨的生活,需要這樣與音樂相伴的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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