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在西門町的阿帕練團室看了來北部生活後的第一場Live,活動名稱叫做少囉嗦,由現在已經停止活動的龐克社群共力社主辦,為什麼會來看這場表演呢?因為在學校報社認識的鬍渣金屬頭學長推了坑,當時的我正厭倦於逐漸讓人失去感知能力的校園生活,所以極度渴望任何刺激過頭、脫離常軌的事,目的在於解放麻痺已久的心靈和肉體,讓心中已經發霉腐壞的情感渣滓有個噴發的出口,就在這個時候音樂正好穿著引人遐想的桃紅色比基尼來敲門,我也忍不住開門邀請她共度一宿,犯下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去看了這場表演。那個晚上沒齒難忘,煙霧迷漫的空間擠了大概二、三十個人,彼時累積的好奇心被突如其來的陌生感佔領,也有可能是被場內眾多凶神惡煞的眼神盯著而感到不自在,總覺得這地方不是我該來的,但是買了預售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場,我躲在人群的最後面,因為場地非常狹小所以舞台還是近在眼前,近到能夠看到表演者猙獰的面孔上汗水欲滴的樣子。那天一共看了五個本地樂團:傷心欲絕、無秩序、湯湯水水、Total Disruption和完全沒留下任何印象(google後才想起)的任天堂世代憂鬱,現在回憶起這場表演,這幾個團的風格涵蓋了日後一大部分喜歡而且現在仍持續在聽的音樂類型,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傷心欲絕,那天他們第一個登台,恆星般源源不絕的能量照亮我從入場後便烏雲罩頂的臉龐,禁錮的肉體終於解開困窘的制約開始小幅度地擺動(看完他們的表演後就噴了一張專輯),而後開始用力甩頭。經過那一晚與音樂的溫存,享受到高潮的樂趣之後,便一步一步開始經營與音樂的友好關係,摸索適合彼此的互動節奏,掌握一定比例以上的主控權避免被吃得死死,如此才有白頭偕老的可能。
認識傷心欲絕的時候根本連龐克是什麼能不能吃都不知道,只覺得他們的音樂寫出了廢柴魯蛇的心情和各種失戀的慘劇,現在聽還是一樣的感覺。除了連勝文等富二代之外,人生稱不上順遂的異性戀男子曾經遭遇或者未來八成會遭遇的困境大概已經被他們寫完了,一首歌就是一齣沒有錢或是沒有人陪睡的人生悲劇,酒喝再多也擺脫不了遺留過去的悔恨,想不起愛過的那個女人,相較之下1976的〈態度〉簡直就是天堂般的幸福人生,身邊還有心愛的人口袋裡還有一點錢,還可以大談自由與快樂,這裡可是玩團畫畫都搞不出名堂、酒錢只能靠老人家施捨,被慘烈的現實生活困住只好活得像一團爛泥的大叔,不過這幾位大叔們可是毫不逃避,選擇用高速轟炸的龐克樂和滿肚子的辛酸淚直球對決,穿插幾個滑球般柔軟犀利的民謠曲式,心底那些拉哩拉雜見不得人、關於人生的嘔吐物也就在命運的吉他聲催化之下變得如烈酒般濃烈香醇了。
喝醉後就知道在說什麼
那天我們喝得很起勁
你卻突然說你要嫁出去
我說為你感到很開心
在旁邊說低級的笑話其實我有點傷心
幹這情境光用想的就想哭。
個人TOP 1
2012年加入短髮正妹鍵盤手,超可愛啊啊啊(重點在那嗎?)
歌都很短所以多貼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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